六驳

【8wo】半醉

是在空间看到的说下雨天就该和爱人喝醉之后在沙发上亲到天昏地暗………………之类的梗。题目瞎起的。

有我流wo学,说起来wo有说过吗,关于爱和欲的事情。

手推车有一丶(是真的手推车)

全程都主动的wo,但是真的是8wo。八这种小朋友是要有人领着才肯做坏事的,嘿嘿嘿。

*

米津眯起眼睛,看wowaka把最后一个啤酒的空罐放在茶几上。手上歪歪扭扭,啤酒罐和玻璃茶几面刺耳地摩擦了一下,终于倒了,碰到桌面上其他的罐子,叮叮当当响了一阵,最终安静地躺倒。

是在wowaka的家里。他一个人,在东京的居所。比起上次来,沙发侧面的墙上新挂了钟表,像是挂上了一只眼睛。两个人一起,啤酒消耗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米津暂且还很安静——也许是还没喝尽兴的缘故。但是啤酒确实已经没有了。wowaka收回手,往前一扑趴在了身边近在咫尺的米津立起的膝盖上。

“对不起啊,啤酒都喝完了。”他用手圈住米津的膝盖,下巴垫在上面,“两个人一起喝消耗得好快……真是不得了。”

“还想喝的话,我们可以去买。”米津感觉到贴着膝盖的皮肤的热量。wowaka醉了。自己的思维其实也已经钝化了,可是明显感觉还不到那种醉到断片的尽兴程度。对于醉来说太过清醒,对于清醒来说又太昏沉了。不上不下,左右为难。

“不要。不要出门。”膝盖上毛茸茸的脑袋闷闷地说。

“好。”

他们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米津向后靠了靠,把左手搭在身后的沙发上。这样低头去看的时候……好像把wowaka揽住了一样。这是什么奇怪的心思呢。

wowaka靠着自己的时候,只能靠到手臂与身体连接的位置。稍微一矮身就会从腋下溜走,然后,然后马上消失在人群里。

“啊,那个,我去下卫生间。”wowaka突然撑着米津的膝盖站了起来。意外地动作流畅,好像一尾小而灵巧的鱼,从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轻轻巧巧就溜走了。米津按了按自己的头,撑起身子来,躺在了wowaka的沙发上。

肩膀压到了几张纸,他抽出来看,果然是谱子。用一只手举在面前看着,另一只手打着拍子无声地唱了起来。旋律从纸上流进心里。

“在看什么?”看到第四行的第一小节,wowaka的声音传过来了。果然还是这声音与这样的旋律相配——

“是乐谱。沙发上的。”

“那个啊——”wowaka伸手抽走了谱子,“是作废的谱子。不要管它了。”

“明明也不错嘛。”

“ハチくん,我好开心。”

“什么啊,是说曲子的事情?”

“不是的。”wowaka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米津,“一想到你在我的房子里,就好开心啊。”

“——不如说,想到你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就好开心。”

“在说什么……”

啤酒倾进颅骨一般的气泡轰鸣。也许幸好刚刚选择了躺下,不然现在会摔倒吧?

“啊,下雨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注意到被遗忘了整晚的窗外的世界?窗框划出的方格里嵌着街灯的昏黄光晕,光里一线一线在闪,是秋雨。

“那ハチくん就不要回去了。”wowaka偏了偏头,理所应当地说。

“什么,太打扰了……”

“我说你就不要回去了。”wowaka打断了米津,突然抬手把自己的眼镜摘了,放在了茶几上啤酒罐的缝隙之间。

“不,果然还是……”模糊的推辞里米津感觉自己被按住了肩膀,整个人更深地陷进沙发里。果然口不对心就会很容易被压制吧?他昏昏沉沉地想,虽然刚才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是身体还是赖在人家的沙发上,连手指尖都没有动。毫无诚意呢。

回神的时候,wowaka已经贴到眼前了。米津看到他的眼睛。wowaka的眼睛好像格外黑,有时候在灯光底下也没有高光。所以,怎么这么近,这是干什么呢。

他想要开口询问,但刚一张口话便被堵住了——从前自己的嘴唇碰触过什么呢,杯沿,罐口,每一支用过的话筒——今天再加wowaka的唇和舌。他们尝到对方的舌尖,如出一辙的酒精味。没有办法,毕竟喝的都是同一个牌子的啤酒——甚至有的时候干脆喝同一罐,嘴唇贴着同一个罐口,一个人喝一口,另一个自然地接过喝下一口。

wowaka想要退开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圈住了。察觉到他离开的意图,本来环着他肩膀的手立刻扣住了他的后脑,手指蹭着后颈的皮肤,一路插进蓬松的头发里。米津的手指,真的好长啊。wowaka心里这样感叹着,手指划过发根一层层穿过头发的过程漫长得不可思议,几乎要把他半边身子都摸麻了。

wowaka从米津的禁锢里勉强撑起二十厘米。垂下眼睛看着米津的嘴唇,他笑起来:“有什么想说的吗?”

米津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低低地说:“安可。”

“哈哈。”wowaka颤着肩膀笑了起来,“在我的场合,你可以说‘もう一回’。”

“もう……一回。”在米津喃喃的重复声里,wowaka爬上沙发,任米津笨拙又有点猴急地,在狭窄的沙发上翻转身体,把自己按在身子底下,再次吻下来。

沙发又窄又软,两个人叠在上面,让位于上位的米津几乎无处借力。身体几乎贴在一处了,只有双手撑着wowaka头侧的空当,勉强撑起肩膀,维持唇齿纠缠的动作。也太久了,久到wowaka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在吻中换气——米津稍稍松开他一瞬,紧接着一歪身子侧躺了下去。

“好累,手没力气了。”米津抬了抬手臂,收到了wowaka低低的笑。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在狭窄的沙发上相对侧卧。鼻尖几乎贴着,呼吸交缠。wowaka背冲着沙发外侧,明晃晃的灯光和狼藉的啤酒罐。他拉起米津无处安放的手,放在自己背后,说:“不要让我掉下去了。”

回答他的是腰上收紧的力道和再次贴上来的唇,这次温柔得多了,被抿着下唇,舌尖舔过嘴唇表面因为天气变冷起的皮。那些扎人的小棱角一点点软下去。他闭着眼睛安静地回应,在对方稍微退开的时候低头去吻米津的下巴,再趁他抬头躲避的时候,含住了他的喉结。那里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然后wowaka感觉自己被猛地按进了米津的怀里,大腿贴到了什么热的东西,于是马上又被推开了。

“很痒啊。”米津小声说,马上又因为wowaka把手钻进衣服下摆的动作而僵硬了一下,“真的会痒……”

“啊,ハチくん以前说过吧,‘厌恶单纯表现男性欲望的东西’,什么的。”wowaka把脸埋在米津脖颈间说,“现在呢?会感到厌恶吗?”

“简直……厌恶得要死。”米津低头把脸埋进wowaka的发旋,“对着woさん你……这样的我。”

“不对,我觉得这样很美哦。”wowaka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米津的眼睛,“对爱的人产生欲望。我觉得这很有活着的感觉。很美哦。”

这是怎么回事呢。十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是两个酒醉的各怀心事的笨蛋,现在却贴面躺在沙发上,擦枪走火,互相抚慰——几乎可以说是恋人了吧?

wowaka手上因为乐器而起的茧更重,米津觉得自己抖得厉害。wowaka居然可以那么直白地看着手交错的地方……米津匆匆瞥了一眼,选择闭上眼睛吻wowaka的发顶。

脑海里一片喧哗。激光枪和电吉他,童谣雷管易拉罐架子鼓,从此以往的欢笑和吵闹,贝斯和键盘,还有别的什么。他后知后觉听到窗户上的雨声。在雨天的房子里醉酒,接吻,互相触碰的两个人,就是恋人了吧?他忽然记起沙发侧面墙上那块眼睛似的表。秒针嗒嗒地走,好像快门声。好难为情,要是手里有枪,一定要射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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